她眨眨眼,又眨眨眼,终于迟疑张口:“夫君你竟还缺钱啊,阿梅以为,以为夫君手里是不缺花用的。”
安生眸中尽是宠溺,无奈开口:“咱家有钱是不假,可从前在宫里做事,怎么会随时随地揣着那么多银子,当差时,除了月俸,其余的钱财产业一向都是交于干爹保管,后来干爹便将掌家的权责给了你,如今咱家手里除了朝廷发的俸禄,并无闲钱。”
阿梅有些好奇:“那夫君的俸禄现在是多少?”
“十五两。”
阿梅问:“十五两黄金?”
“不是,是白银。”
阿梅一下子瞪大眼睛,若不是安生摁着她定就站起来了,而后不可思议的惊讶张口重复:“啊,十五两白银!?”
安生被阿梅吃惊的模样逗笑了,他细眸微眯,唇角勾起:“怎么,觉得少了?也是,这俸禄还真不如咱家从前在宫里收的孝敬和赏赐多。”
阿梅一脸的诚实与纯真:“这,这,十五两其实也是不少的,若是在寻常百姓家一年也花不完,可如今咱们安府,莫说平日采买和下人们的月例,就是光平日花园的修缮费用也不止这个钱啊。”
“那平日夫君常常吩咐人送回家阿梅记账入库的钱财是怎么回事?”
安生眉眼微动,也不掩饰,缓缓道来:“这些财物来路便多了,有平日内行厂抄家所得,还有那些个求咱家通融的孝敬,更多的是一些明里暗里的买命钱罢了。”
阿梅乍听夫君这般说,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,她呆呆的张着小嘴,好一会儿,才咽了下口水,问:“那,那这些事陛下都知道么?”
安生勾唇冷笑,说出的话却耐人寻味:“陛下那边自然是该知道的知道,想知道的知道。”
这话阿梅真没有听懂,水润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和担忧。
安生望着小妻子一副懵懂纯真模样,内心深处一片柔软,他舒缓着语气,俯首在阿梅微微张启的红润小唇儿上啄了一口,哄道:“放心,陛下既然将咱家放在这个位置上,又给了咱家这般的权利,那许多事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况且,咱家替陛下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