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印证他的话,街道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。
一个中年男人冲出来,手里挥舞着存折,疯疯癫癫的喊:“没了!全没了!”
他的表情扭曲得不像人类。
“轻则破财,重则丧命。”楼妄眼中毫无怜悯,“偷来的气运,终究要连本带利还回去。”
我后背一阵发凉,远处有几处火光映红。
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过马路,怀里抱着不停啼哭的婴儿:“救救我丈夫!他突然倒下了!”
但没人理会她的呼救,行人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中。
“这里不能久留。”楼妄眯起眼睛凝重的说。
从这里走出去不现实。
我们来的时候是开了车的,不过当时车是江芮开的。
我跟楼妄说了后,他立马点头说:“车钥匙应该在我们住的旅馆,拿了立刻走。”
我们避开混乱的人群,向之前住宿的宾馆而去。
越靠近旅馆,街上的混乱越甚。
街上到处都是歇斯底里的人群,有人当街打砸店铺,有人抱头痛哭。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。
旅馆的门大敞着,前台空无一人,登记账本散落一地。
楼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提供些许照明。
我正要摸手机照明,脚下突然一滑……
“小心!”楼妄一把扶住我。
借着微光,我看到地板上布满水痕,湿漉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楼梯上方。
那脚印很奇怪,前脚掌清晰,后脚跟却模糊不清,像是有人踮着脚走路留下的。
“可能是管道漏水。”楼妄皱眉道,但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确定。
我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。
这些水痕太整齐了,像是有人拖着湿漉漉的东西走过,水痕越来越密集。
到二楼时,整个走廊都像被水淹过一样,墙纸剥落,地毯湿透,每走一步都发出"咕叽"声。
更可怕的是,这些水痕全部指向一个方向。
我住过的房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