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听到简国强说要把人和鱼一块送到公安局查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,吴秀兰的内心防线彻底崩溃了。
\"我、我就是想存点钱,我不知道鱼上面有什么问题,要知道我肯定不会买\"她哆嗦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撕了一半的作业本,\"每、每一笔我都记着呢\"
简国强拿过本子,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:
\"7月3日,猪8毛,鱼6毛\"
\"7月5日,蛋3毛,青菜1毛5\"
最后页夹着一叠皱巴巴的纸币,最大面额是五元纸币。
\"一共四十三块六毛八\"吴秀兰突然扑上来抱住简国强的军裤腿,\"叔,我真没下药!我要有半句假话,我不得好死!这些钱我都还给您,我收拾东西立马滚蛋,求您不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去……\"
她手心出了很多的冷汗,在简国强军裤上抓下几道腥湿的痕迹。
简国强把她记账的作业本连带着那些钱扔在地上:\"你刚才还说今天是第一次,现在又有这么多次,你嘴巴里没有一句实话,去了公安局你跟公安说。\"
简深按住暴怒的父亲,敏锐地注意到吴秀兰瞳孔剧烈收缩的样子不似作伪,这个保姆虽然贪小便宜是真,但确实不像懂化学药剂的样子。
客厅里的老式座钟敲响了六下,简深大步走向五斗柜上的红色拨盘电话。
他修长的手指快速转动着号码盘,金属转盘发出\"咔哒咔哒\"的声响,窗外,暮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大院,几只麻雀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着。
\"喂,帮我转分析化学研究室。\"简深的声音低沉而急促。
电话那头传来总机接线员慵懒的应答声,这个点,大多数单位都已经下班了。
研究院里,陈自祥正对着显微镜打哈欠。
实验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,照得他白大褂上的\"京市化工研究院\"红字格外鲜艳,桌上摊开的《分析化学》期刊旁,放着半块已经发硬的桃酥——这是他从食堂顺来的晚饭。
\"陈老师,办公室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