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笔转身上车,启动车子离开。
周景然失神地站在那里,悲痛地看着火车离去的方向。
是啊,如宝的生日是多少?她今年几岁?他们虽然结婚多年,但他对她似乎很陌生——
唐如宝看着火车开了十几分钟,也没有见到周景然出现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哐当、哐当……
火车顺着轨道前行,发出的声音,就像一首动听的歌曲,听得她心神安宁。
这是把她送到远方的声音,这是把她送回老家的声音,这是让她彻底离开周景然的声音!
火车中途会进站停下,每次停下来,唐如宝都会带安来下火车透透气。
三天后,火车总算开到岭南省城。
唐如宝两手提着行李,让安来紧跟在她身后,下了火车。
走出火车站时,看到热闹喧嚣的情景,她有些恍惚。
没想到岭南发展的这么迅速,火车站不仅有临时商贩,附近也开起了很多小店。
有卖服装的,有卖小吃的,有卖水果的……他们衣着也很时尚,放眼看去,很多男同志穿起了喇叭裤。
“靓女,坐车冇?”这时,一个骑着二八大杠的白衣服男人上前来,笑咪咪地看着唐如宝问道。
白衣服男人操着一口家乡话,听得唐如宝一阵亲切和恍惚,她多久没听过自己的家乡话了?
她对男人摇头,正想开口说不坐车的,有个黄色衣服的男人过来,“靓女去边度啊?我车你哋去,冇收贵你嘅。”
“喂,係我先到,你抢我嘅客?”白衣服男人不爽地瞪着黄衣服男人。
黄衣服男人怼回:“我就係抢你嘅客,你吹得我涨掹得我长咩?边个抢到边个叻。”
白衣服男人:“你个死仆街啊……”
在两个男人吵架时,唐如宝赶紧拖着行李和安来走得远远的了。
白衣男人黄衣男人:“……”
唐如宝带着安来来到火车站门口一家小餐馆吃饭。
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,就算现在下了火车,耳边还是会响起哐当哐当的声音,身体还没适应过来。
她找位置坐下,放好行李,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