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乔一边百无聊赖,一边心烦意乱。
都快要年过半百了,还要在这儿活受罪!
办公桌上凌乱铺着学生的乐理卷子。
答案乱七八糟、错误百出就算了,还有甚者在上面作画。
画了一颗大的空心符头在中间,围绕着它的,是数以万计带着符尾的八分音符,堪比精子努力竞相钻进卵子的宏伟场面。
画风清奇,把音乐符号和人体细胞联系在一起也是人才了。
可怜她一把年纪,就感觉像被自己的学生猥亵了一样,眼睛和胃都不舒服。
当初听粱彦承的,乖乖在家里当她的官太太不就好了?
脑子被驴踢了才要体谅人家校长办学不易,说了几句好话她就虚荣得找不到北,为了升学率鞠躬尽瘁,比她自己考学的时候还上心!
越想越气,把红笔往桌子上一摔,“都是孽障!”
叩叩…叩叩…
“再敲就别进了!”秦乔没好气儿。
吱嘎,门被推开。
“干妈!”
秦乔猛然回头,心情瞬间舒畅,“哎呦我的乖女儿快进来。”
沈陶风风火火,“干妈,肉肉哥不接我电话,市政府大院我又进不去,您帮我想想办法。”
“这孩子,大老远从北城赶过来就是为了见肉肉哥哥啊!一点儿不想干妈?不对,都领证了得改口,叫妈。”
“妈,您到底能不能联系上他啊?”
“着啥急?”秦乔把人扯过来坐下,递给她几张纸巾擦汗,又给她拿了瓶矿泉水,“先解燃眉之急,帮我把学生的卷子判了,我实在受不了,他们一个个的都要气死我!”
“判卷子?”
“嗯,都是贼基础的乐理,喏,照着正确答案判就行。”
“可是我…”
“妈知道你着急,可你先别急,”秦乔拍了拍她肩膀,“粱璟聿工作忙,你不好去打扰,这样,等晚上,我让他回景园吃顿饭,你们有什么误会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,顺便也去看看爷爷奶奶,好不好?”
沈陶像霜打的茄子,“还要等晚上…”
“咋?跟妈妈在一起不欢乐吗?你帮我批卷子,一会儿我请你吃饭,下午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