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德蹑手蹑脚走到窗边,轻轻掀开窗帘一角。
“奇怪“他皱眉道,“对面路灯下站着个人,打着黑伞。“
白兰姐突然按住我的手腕:“别回头!那伞是倒着拿的。“
饭厅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。
太植的手指无声地滑向腰间的影刃,而我们都知道——倒拿黑伞的,从来都不是活人。
尚德的手指还勾着窗帘一角,屋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“还在那儿,“他压低声音,“伞面朝下,雨水却顺着伞骨往上流“
白兰姐突然关了灯,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屋。
太植的影刃无声出鞘三寸,刀锋映着窗外路灯的冷光。
奉吉缓缓摸向腰间的龙呤剑,而我盯着餐桌上那枚尚德刚掏出的铜镜——它正诡异地逆时针旋转。
“叮铃——“
窗外的铃铛声更近了,仿佛就贴在玻璃上。
我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,余光瞥见黑伞下露出一双青白色的脚,脚尖悬空,离地三寸。
白兰姐突然抓起啤酒瓶往窗外一扔!
“哗啦——“
玻璃碎裂的炸响中,铜钱猛地跳起又落下,伞影倏然后退十米。
尚德趁机甩出三枚五帝钱钉在窗框上,太植已经翻出窗外,影刃划出一道银弧——
斩空了。
路灯下空无一人,只有地上一滩逆流成漩涡的雨水。
奉吉盯着罗盘瞳孔骤缩:“不是阴魂是"傀儡面具"!“
远处传来孩童哼唱般的诡异歌谣:
“伞倒拿,鬼回家“
太植突然闷哼一声按住右臂——他的影刃上沾了一滴猩红的朱砂。
太植盯着刃尖那滴朱砂,眉头紧锁。
“不是阴物,“他低声道,“是活人在操控。“
尚德骂了句脏话,从窗台跳回屋内:“妈的,那逼咋说龙国话呢!“他抓起外套就要追出去,被我一把拽住
我轻声道:“别动,对方故意引我们出去呢。“
随后蹲在地上,用筷子蘸着啤酒画了个简易的八卦阵。
铜镜在阵中疯狂震颤,最后“啪“地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