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术界浸淫数十载，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。
余白这番话音刚落，他那双因激动而微微发亮的眼睛里，瞬间闪过一丝了然。
“余丫头，”李百重放下手中的青瓷碗，目光灼灼地看向余白，“你这‘全猪宴’，是想借这肉，聚拢人心吧？”
他顿了顿，不等余白回答，便接着道：“说吧，可需要我，帮你张罗张罗？”
余白用力点了点头，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，脸颊微微泛红。
“哈哈哈！”
李百重看着她这副模样，爽朗地笑了起来，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，带着几分长辈的慈爱。
“你这丫头，还跟我客气什么！”
他是真心喜欢余白，也喜欢那个虽然话不多，但踏实肯干的徒弟余盛。
他的孩子几乎都走了艺术的道路，而且基本都在国外，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一面。
反倒是余家的这几个孩子，尤其是余白和余盛，给了他和老伴儿一种久违的、儿女绕膝般的关怀与温暖。
“你只管拟个名单出来，”李百重豪气地一挥手，大包大揽道，“剩下的事情，我给你一手包办了！”
“那……那真是太谢谢您了，李教授！”
余白心中一块大石落地，脸上绽放出轻松愉悦的笑容，声音都轻快了几分。
她当即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纸笔，略一思索，便刷刷点点地写下了一串名字。
将名单恭敬地递给李百重，余白起身告辞。
临出门前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又从包里掏出两个巴掌大的丝绒盒子，分别递给李百重和他妻子。
“李教授，阿姨，这是一点小小心意，还望您二位不要嫌弃。”
李百重哪里会缺少金银首饰呢？
他这辈子，收到的贵重礼物不计其数，钻戒什么的，更是寻常。
但余白作为小辈孝敬的，这份心意，他自然是要欢喜收下的。
“你这丫头，太客气了。”李百重笑着接过，也没太在意，只当是寻常的饰品。
然而，就在李百重也随手打开盒盖，准备看一眼便收起来的时候，他脸上的笑容倏然凝固了！
他手中的戒指，并非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