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老师伸出手,指尖修长干净,接过了那个小小的u盘。
她的动作很稳,目光在u盘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抬眼看向余白,笑着说了一句:“辛苦你了,余白。”
“不辛苦,”余白连忙摆手,态度诚恳得不能再诚恳,“严老师,这东西我捡到就收起来了,绝对没有打开过,请您放心。”
她迎着严老师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,眼神清澈,没有丝毫闪躲。
这话是真心实意的。
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带着家人过好日子,然后报仇雪恨。
对这种可能涉及秘密的东西,她是半点都不想沾染。
严惠端详着余白。
那目光锐利,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都剖析一遍。
在严惠眼里,余白是值得琢磨的。
说起被救的事情,至今三个同事都说不清楚到底怎么被救起来的,最重要的是,三人身上竟然毫发无损。
去医院检查,医生也说什么事儿都没有。
可听王跃军讲,那天车速很快,他失去意识前感觉身体受到了强烈的撞击,甚至伴随着巨大的疼痛感。
最重要的是,市里的那帮人打捞了两天,都没有发现那辆红旗车的身影。
而现在,这本该存在于车里的u盘却在余白手上。
李百重也告诉她,余白卖给过他先秦古董,可资料显示,余白家的经济状况都不够不上小康线。
明明是一个处处都说不通的人,可见过余白本人后,严惠又觉得自己想太多。
也许,这一切不过都是巧合罢了。
最终,严老师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,像是认可,又或许只是错觉。
她微微颔首,没再多说什么,拿着u盘便站起了身。
“李教授,我先走了。”她对李百重道。
“好,慢走。”李百重也站起身相送。
严老师点点头,转身就走,步履间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果决,不多时,院外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,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。
直到那低沉的引擎声彻底远去,余白才几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浊气,刚才一直紧绷着的肩膀,瞬间松垮了下来。
乖乖,这位严老师的气场,真是够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