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璎珞咬了咬下唇,眼中满是担忧,却也知道劝说无用。
只得缓步上前,拉开了房门。
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,穿着一身皂隶的服饰,腰间挎着一把朴刀。
满脸横肉,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不耐。
他一见赵无垢出来,便瓮声瓮气地说道:
“赵公子,请吧,大人还在后堂等着呢。”
那语气,与其说是“请”,不如说是“押”。
赵无垢面色平静,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无礼,只是淡淡颔首:
“有劳带路。”
那皂隶冷哼一声,显然对赵无垢这不卑不亢的态度有些不满。
却也没多说什么,转身便向楼下走去。
赵无垢跟在他身后,卫璎珞送到楼梯口,看着他的背影,几次欲言又止。
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客栈外,天色已近黄昏,残阳如血。
将街道两旁的屋檐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。
街上的行人稀疏了不少,偶有几个路过的,也都行色匆匆。
仿佛不愿在这暮色中多做停留。
那皂隶在前引路,脚步颇快,丝毫没有顾及身后赵无垢是个“伤患”。
赵无垢也不点破,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,一边走,一边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四周。
青阳县的县衙,坐落在城西,规模不大,却也显得戒备森严。
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,因年代久远,已有些斑驳。
两名持着水火棍的衙役站在大门两侧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过往行人。
见到引路的皂隶和赵无垢,门口的衙役只是略一点头,便放他们进去了。
一入县衙,便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。
院内打扫得倒是干净,只是光线昏暗,更添了几分阴沉。
不时有衙役匆匆走过,见到赵无垢这个生面孔,都投来好奇或不善的目光。
那皂隶没有带赵无垢去升堂问案的正堂,而是径直穿过前院。
绕过一道回廊,来到了一处更为僻静的后院。
后院的建筑明显比前院要精致一些。
想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