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淮尧的声音冷如机器,一字一顿:“你以为殷景泽进集团是为了你?不过是梁家二公子的事刺激到他了。”
“他进入集团,空有身份没有实权,他那两个私生子兄弟却已身处要位。”
“你从小长在陈家,圈子里争权夺势的事也听闻不少,一旦迈进来有几个能全身而退?”
乔岁晚被逼着直面现实,心里发虚喉咙干涩,赌气道:“我……不管怎样,我陪他。”
也许殷景泽做出决定不全是为了她,但确实救她于水火。
陈淮尧怒极反笑:“世家联姻皆因利益,他若落魄,你不肯离婚,那你也不再是陈家人。”
“你带着你奶奶陪他一起吃苦,”他微顿,隐匿于黑暗中的俊脸五分恶意五分狠辣,“看看他能否在老人家支撑不住前东山再起。”
乔岁晚像被掐住七寸的蛇。
如果奶奶不住高昂的疗养院,身体的病情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,她也总得工作,没法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。
她自己可以不在意钱,但她不是自己。
没有钱就是不行。
走投无路的滋味她曾品尝过,那种绝望和无助永生难忘。
陈淮尧的五指穿过她的长发,掌心倏地在发根处收紧:“乔岁晚,去和殷景泽说清楚,你不嫁。”
为了减轻疼痛,乔岁晚仰头,看清他眼里不加掩饰的逼迫和威胁。
她犹豫了。
房门忽然被敲响,清脆的声音打断乔岁晚的迷茫以及对未来的焦虑。
“淮尧,岁岁在里面吗?”
是云婉之!
乔岁晚的脸上弥漫慌乱,陈淮尧插在她发间的手没减轻分毫,幽深的瞳仁异常专注,愈发深不见底。
看的她心惊肉跳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她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在室内响起。
乔岁晚头皮麻了,从不知道原来铃声的声音这么大。
敲门声瞬间变得更大,云婉之在外面不断叫着乔岁晚的名字。
乔岁晚又急又害怕,可挣不脱陈淮尧,只能再次暂时性的选择示弱。
经验证明眼泪对陈淮尧是有作用的,然而今天却失了效。
陈淮尧深深看着她的眼眶变红,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