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顾氏集团总部上个月批给苏杭分部的业务独立运营授权，盖章齐全。”
“而你们行事依据的，是三个月前顾然的旧指令。”
“这段时间，是不是故意拖延——我可以理解成，对我苏杭顾氏的不配合？”
李正安脸色终于变了。
他不是没见过手段狠辣的年轻人，但能在这种场合不动声色、反手把文件塞到他桌上，还咬得准流程和批文漏洞的，确实是头一次。
“顾总，您误会了……”
林晴一脚踩进来：“李主任，我们并不想为难任何人，但这块地对我们非常关键，若真有不配合的记录，我们会将整个过程转交地方纪检部门备查。”
“当然，我们也会附上您这几天所有审批口的回复邮件与电话录音。”
啪——
李正安额头冷汗下来，语气终于软了：“这个事……也不是不能再看看，顾总稍等，我这就安排人再提交一遍评审流程。”
顾易看了他一眼，站起身：“不需要再拖。”
“今天之前，批文送到我办公室。”
“送不来——”
他步伐不停，语气冷漠：“那这事，就不需要你来处理了。”
……
回程车上，林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，沉默了许久才道：“他们明显是在试探我们有几分力量。”
顾易靠着椅背闭目养神，声音低沉：“也是在试探陈柏，究竟准备站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