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神色认真,从额头擦到鼻梁,然后给他看看纸巾。
“看,都湿了。”
司问棠不语。
他想起圈养过的一只兔子,本来不是他的,是隔壁人家的。
但那兔子蠢得很,总往他的院子钻。
后来,他把兔子给抓了,养在笼子里。
隔壁来找时,他微笑着说:没看见。
陈舒宜没得到回应,准备翻身离开,却被他抓住了手。
嗯?
夜深人静
司问棠靠在床头,只有一盏小夜灯开着,照亮方寸之地。
面前毯子上,有遥控、手机,还有……一副手铐。
他漂亮的眸子里漆沉一片,毫无生意,只有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,才露出些许不屑和嘲弄。
手铐,在他指间一开,一合。
“司少生病了?”
门外,even问陈舒宜。
陈舒宜点头,“感冒,发烧了。”
“那我们给他叫医生,小姐,很晚了,我们得回家了。”
“别别别,他这个人脾气很怪,不喜欢医生。”
陈舒宜拍拍他肩膀,“你在楼下睡一晚,我陪他一下,等明早他好了,我们再走。”
even不大放心。
“没事没事,他不会真伤害我的。”
“放心吧,我们好歹有同一个妈呢。”
“他害谁,也不能害我吧?”
屋内,司问棠侧身躺着,听到这几句,把玩手铐的手停了一下。
嗤。
够自信的。
陈舒宜劝服了even,乐呵呵地回来。
刚刚还坐着的男人,已经躺下来了。
她背着手,探头过去看看,发现他手里还握着遥控。
这么没安全感吗?
她挠挠头,放轻了动作。
反正今晚是走不了了,她抱了一床毯子出来,睡在了沙发上。
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病,会不会要命,得告诉干妈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