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来，只要秦见川开口，楚璃就算不点头，至少也会动摇。
“归晚已经不能再等了！”
秦见川皱眉，不悦道：“阿璃也是人，您要的是她的肾，不是一根头发！”
“归晚是她姐姐，从小就对她好，她捐肾是理所应当！”
秦见川冷眼，没接话茬。
纵使他受楚家恩惠，赵明珠对他不薄，这一刻他也心生厌恶。
“妈……”
楚归晚落泪，艰难开口：“你不要逼见川，他已经很累很累了，他说的也没错，阿璃没有义务救我，一颗肾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了。”
赵明珠心痛如刀绞，“怪妈妈，都怪妈妈，早知如此，当初我宁可自己死了，也不让你给妈妈捐肾。”
楚归晚不语，一味落泪。
病房里一片悲伤，秦见川安排人进来收拾残局，又要见从公司过来汇报工作的秘书，分身乏术。
他一走，赵明珠擦了眼泪，露出不满。
“果然不是亲生的，女婿和儿子，终究有区别。”
“妈——”
“傻孩子！他就是心里有楚璃，才不拿你的命当回事！”
楚归晚闭上眼，痛入骨髓。
“你放心！”赵明珠给她理了理头发，满目狠绝，“妈妈一定会救你，不管是谁的肾，只要能救你，妈妈一定从她的身体里，把肾给你扒出来！”
楚归晚面露惊色。
一旁，楚明博将一切收入耳中，本想出言阻止，看看乖巧听话的大女儿，终究还是闭嘴了。
算了。
只要楚璃一颗肾，他两个女儿就都能活！
……
医院后门
楚璃坐在台阶上，静默不语。
徐砚周站在一旁，单手抄着口袋，也是不语。
半晌后，楚璃仰头，“你现在给人当大哥，都这么靠谱了吗？”
徐砚周睨了她一眼。
“算你命好，赶上我善心泛滥的时刻了。”
“偷着乐吧。”
楚璃低头，提了下唇角。
徐砚周又看她一眼，“还真偷着乐？”
“别太小气了，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