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宣武二年,赵桓又年长一岁。今年的大宋,不论是朝中格局,还是财政情况,都比去年又好了许多。
虽然对川蜀、广南等偏远地区的控制力依旧很弱,吏治的整顿也不够强,许多地方也还存在问题。
可是南方各路的大清洗,处死无数的贪官污吏,江南和两浙路焕然一新。在未来一段时间内,派去的官员都不敢阳奉阴违。
南方的物资,更是源源不断通过汴河运输到东京。
后勤和财政,都得到了缓解。
赵桓也不急着突然就要改变全部,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,多管齐下容易什么都做不好,先解决大问题,再慢慢处理内部的诸多问题。
事缓则圆,慢一点不会有什么差错,因为很多事情就败在急躁上。
赵桓看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,琢磨地方转运物资时,周瑾走进来,禀报道:“陛下,国丈从江南回来了,在宫外求见。”
赵桓吩咐道:“传!”
朱伯材去江南一段时间,杀得人头滚滚,无数人流放岭南,也有无数人流放琼州。以至于,朱伯材在南方得了朱阎王的称呼。
提及朱阎王,无数人胆寒。
赵桓反而很赞赏朱伯材的称号,恰是这样一柄锋利的刀,才能震慑贪官污吏。
不一会儿,朱伯材进入殿内,行礼道:“臣朱伯材,拜见陛下。”
赵桓见朱伯材一脸风霜,两鬓斑白,苍老了许多,说道:“岳父在江南奔波劳累,辛苦了。”
朱伯材心中感动,连忙道:“为陛下办差,臣不辛苦。反倒是陛下的肩上担着两京二十四路的重担,才是真的辛苦。”
赵桓摆手道:“座!”
周瑾搬来凳子,待朱伯材落座后,赵桓问道:“这一趟在江南,可曾遇到什么危险?”
“有危险,却也有惊无险。”
朱伯材半边屁股坐着,一副严肃神情,不疾不徐道:“臣在江南杀了太多的官员和豪绅,导致很多人记恨。”
“有人在臣的饭菜里下毒,也有人在喝的水里面下毒,还有在茅厕刺杀臣的。”
“总之,遇到诸多刺杀。”
“好有仰赖陛下神威,臣也有惊无险的躲过去,江南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