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翠兰担忧的望了眼空无一人的乡村路,后拍着大腿道:“俺也不知啊,那些个贼人咋就能挣脱了束缚?要不是俺腿脚快,恐怕都见不着你们了!
前往公社的路上全是他们的人,现在出去,自投罗网啊,俺寻思着,要不先躲到村里去,等秀秀带人来了再说,他们人多势众,俺怕出意外,菱菱,乖宝,你的安危最重要……”
“赵家那边……”
“她们没能跑出来。”
高翠兰浑浊的眼底难得闪过一丝愧疚。
江菱明白,这个节骨眼上,留下不是受辱就是受死,她摇头:“不能去村里!更危险!”
高翠兰急道:“总不能坐以待毙啊,他们迟早搜过来的!俺一把老骨头无所谓,可菱菱,你和来喜,你们……”
老太太眼睛都红了。
悔恨攀至顶峰,早知道她就一个人来寻赵红英了,不至于把老二老三的宝贝疙瘩牵扯进险境,可说到底,如果让她一个人过来,恐怕连马草村的门都摸不到。
她恨这场灾祸,恨这灾祸带来的变数,同样恨赵红英不省心,闹出许多祸事,刚才逃走时,老太太分明听到了赵家那幺媳妇的惨叫声。
高翠兰心一横,咬牙道:“走!必须走!”
来喜瞧见她们想找条生路,二话不说,马上背着赵红英,义无反顾的领着人朝着苍茫的山野前行。
临到巍峨山脚,高翠兰有些犹豫,自幼在村里长大的她对深山有本能恐惧,老一辈的人总爱说山里有东西,每到傍晚,无关天气,深山会起大雾。
远远的,所有东西都看不清模样。
一如此刻。
高翠兰瞥了眼苍茫的山势和近乎及腰的野草,踌躇不前,江菱握住了她粗糙的手,鼓励道:“妈,别怕!当初我是在山里捡到来喜的,她能带我们进去,定能带我们出来。”
迎上儿媳妇安慰的眸光,高翠兰眼眶微湿:
“妈活够了,无所谓,就希望你们仨能逃过此劫。”
于她们而言,马草村的男人更危险,高翠兰不再犹豫,婆媳四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山脚。
……
与此同时,静谧的乡村小路上有一道跌跌撞撞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