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
沈悦腼腆一笑,摸摸头,当时情况紧急,她也不知道这两位在不在,只能都找。
沈悦小心翼翼一瞥面前的黑暗大山,吞了口口水,试探着解释:
“宁小姐,小叔也很关心你,他刚从外面赶回来,一听到你出事——”
她对上沈倾山侧眸瞥过来的微凉目光,话匣一截,“宁小姐,时间不早了,我等你好了再找你。”
沈悦面对不了这修罗场,识相脚底抹油。
宁执青也没打算多留,跟沈徽白打过招呼后,直接越过沈倾山走人。
下一刻她轻呼一声,整个人已经被沈倾山打横抱起。
沈徽白身形一动,刚要出声制止——
“听说你父亲是为我那瓶药发癫?”
宁执青眉头一跳,警觉看向沈倾山,他深邃眸色与她一撞,蓦的染了几分恶劣。
“你父亲年纪大了用不上,回去告诉他,毁了多少,就原封不动赔我多少,我等着他送来。”沈倾山偏头侧目,勾唇,“或者你来送也行。”
沈徽白大致能猜出一些,面容紧绷,眸中聚压着什么似要冲涌而出。
他罕见冷了脸,刚要说什么,却看见了宁执青从男人臂弯里探出脸,冲自己摇了摇头。
沈徽白眸中一黯,心间那涌荡的不平冲击着四肢百骸,他神情凝肃,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点点隐入阴暗,渐渐收拢了拳。
宁执青被沈倾山抱着,一路有别院的佣人看见了,都是惊骇之下垂头避让。
沈倾山的肆无忌惮,无疑是在打大房的脸。
这一切,宁执青没有在意,只是想着刚刚沈徽白隐在晦暗里的表情。
直到牵扯到了脱臼的右臂,宁执青眉头蹙的更紧,没呼一声痛,只是扫向沈倾山的眼带着几分不悦。
“一切都在宁小姐的算计里,你又在不开心什么?”
宁执青收回目光,并不搭理,这才发现他去的是默园的方向。
她没出声制止,只是头顶又落下一声奚落。
“宁小姐这是心虚了?”
沈倾山锁定怀中人的神色,忽然就扯了一抹笑。
“苦肉计、美人计、离间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