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
宁执青站在桌前不远处,看着桌后的沈承明。
他微皱着眉,一张张审视着她的作品。
“所以,你还是不服气?”
沈承明将一叠宣纸甩在桌上,看着一脸坦然的宁执青,“这女诫,怕是一个字都没落在你心里吧?”
宁执青看向外边的天色,脸上不见丝毫急色,甚至还挂着笑。
“伯父若是不满意,我可以重抄。”
沈承明这才真正动了几分怒,她就是故意的。
他的确可以用温言威胁她妥协,但是时间紧迫,晚上的私人饭局,他的确想让她帮忙周旋一下。
伪善的人,连算计都能给自己安上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。
宁执青不言,只是坦然跟上对视里,那分不清是无害还是洞悉的神色,让沈承明越发不快。
气氛凝滞,沈承明骇人的气场并没有影响宁执青。
“伯父何必动这么大的气。”
宁执青视线落向自己的手袋,那枚戒指正安放在那里。
“比起我微不足道的反抗,您更该清楚,纵使我一身反骨,不还是乖乖低头写下您吩咐的规训?有您在,我又能翻出什么浪花?”
沈承明眼神微变,微眯起眼,审视起她。
宁执青已经悠悠来到博古架前,无一例外,大部分都是简芝的作品。
然后她眼中一亮,沈承明制止不及,宁执青已经拿起一个“鱼水之欢”螺钿黑漆盘。
她伸手抚过上面纹路,似乎在感受创作这个作品时的心情。
女人的轻笑透着那么些愉悦,只是眼里的冷意却又凛冽的过分。
将脸转过去时,眼中嫌恶一瞬收敛,宁执青笑着展示手中之物。
“伯父,您这里的东西,也挺不合时宜的。”
沈承明眼角一压,陡深的凝视里,见她随意将漆盘丢进纸篓里。
“伯父向来是以身作则的长辈,想必不会怪执青莽撞?”
宁执青无视沈承明黑沉的脸,目不斜视走过,将手袋一拎,面上是得体的笑。
“伯母见我进来这么久该是着急了,伯父,出发吧?”
夜
盛澜酒店
一辆豪车停在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