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整本,就是一整个画册,或人或景。
封明还在试图缓解,“有些事,您瞒着,宁小姐又不知道,才会一直提防我们。”
“提防?”沈倾山从画册里抬头,“你确定?”
没了阻挡,那犀利眼神就更加凛然。
封明讪讪一笑,“当然还有算计,可严格说起来,不是老板你先算计的人家?”
被那双幽邃难测的眸盯着,封明声音逐渐小下去,随即又不解道:
“可是,为什么不让宁小姐知道,您当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?”
封明也是后来才知道,原来在宁小姐只身闯威尔逊的老巢时,这个面上表现的冷漠到不近人情的男人,早已经在暗地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“您当时已经跟msk军方达成合作,万一宁小姐没有及时传达出消息,也能依靠他们的监测直接锁定并摧毁威尔逊势力,她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。”
封明正色,他只知道女人心海底针,但碰上自家老板,哪怕恨不得化为他肚子里的蛔虫,还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一个大男人,哪来这么多心眼子?
怕不是筛子精转世?
沈倾山不理又在天马行空的助理,只是沉默将画册放回原处。
“宁小姐如果知道您并没有置她的安危于不顾,或许也能释怀?”封明不死心道,他还是觉得这俩筛子精最好锁死。
沈倾山摩挲着尾戒,从繁复纹路感受那冷血动物的凶恶。
冷硬的金属,此刻也带了体温的暖意。
但那个女人的心,好像一直是冷的,除了她在意的亲人和朋友。
他当然有他的私心。
沈倾山盯着戒指上的邪恶动物,半垂着眼睑,下一刻,深色瞳仁倏然斜瞥过来。
“为什么要主动让她知道?”
封明一愣。
沈倾山却嘴角一勾,“她要是想知道,你觉得,她会查不到?”
她不是说了,她会清楚看见他。
别人嘴里说的再真切,也不如她亲自查到来的确信。
沈倾山眼中淌过一抹深色,那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,带起心潮久违的躁意。
厌恶的真切,到时回馈的才足够热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