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香软玉,掌心可控。
只是这一份乖巧里,又带了多少曲意与算计?
还是怕他对她弟弟不利吧。
是示弱,也是以此把柄。
警告他,她随时可以向大房泄密他的布局。
能屈能伸的骗子。
头顶落下一声轻笑,她颊面被轻轻摩挲,似流连,又似逗弄。
“不知宁小姐,要怎么谢我这样的禽兽?”
宁执青眼睑一颤,暗嗤小心眼的男人。
她抬眸,踮起脚,刚欲献吻。
“宁小姐,我不是随便的人。”
男人偏头微笑的打趣里,难得坚定婉拒。
如果忽略他揽着她腰身的手的话。
宁执青瞧着新鲜,松开他站定,挑眉:“可是沈先生,您随便起来不是人。”
沈倾山学着她的样子,扬眉:“对恶心的一切学会忍受,是我们必须要学会的生存技能。”
他说的是,我们。
的确,他教过她。
宁执青似有所感,视线顺着他目光所至,落向那残阳斜照的月洞门。
“包括霍妍微吻你的那一次?”
沈倾山心中一动,悠悠视线对上宁执青,其中涌动的暗潮,除了讶然,还有至暗深幽。
“我生日宴那次?”
“您果然记得。”
宁执青笑,“那年我初到沈家,承蒙五爷不嫌弃,也算一睹世家盛宴。”
最精彩的,就是见到了霍家千金献吻沈倾山并放出豪言的一幕。
“此后经年,谁人不知,霍妍微对于沈五爷的特殊?”
沈倾山微眯了眼,似在沉思,尾戒被他无意识转着圈。
直至凶恶的蛇首蝎尾一面被主人转到了指后,露出光洁的金属戒圈。
凶性敛,再看那劲瘦手腕上的奇楠手串,倒是更和谐了些。
他曲着一只腿,微弓着身,懒懒倚在红漆木柱上,盯着地面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宁执青看着,没有打搅。
阳光打在那张深刻的脸上,分割出圣洁与晦暗的界限。
此刻的沈倾山,眸眼低垂,辨不清悲悯凉薄,如佛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