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是棋子,谁又是执棋者。
谁是真心,谁又在假意。
沈老爷子看了大半辈子,看累了,如今沈家,需要有人接棒。
回去后,沈徽白还是忍不住出声。
“徽白愚钝,不懂爷爷的意思。”
“不,你懂,你只是善,善的不愿争,也不屑抢。”
沈徽白静默,良久才道:“若父亲不尽如您意,小叔他未必不可。”
老爷子像是才想起来这号人,摆摆手。
“老五啊,他不行。”
沈徽白至今忘不了爷爷那时的眼神。
幽寂,狠厉,疏漠。
他被老者死死盯着。
“你记住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”
那一刻震撼,终生难忘。
沈徽白回神,郑重望向宁执青。
“不要信沈家的任何人,尤其小叔。”
宁执青眸光跃动,下一刻她若有所觉,偏头眺望。
重重障山楼阁外,翠微隐约高台处,总有一种被凝视锁定的错觉。
那目光,悠凉薄远,意味深长。
那里,是默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