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倾山放下腕表,面对宁执青,话语随意。
宁执青脸上带出浅笑,目光游离在两人之间。
“就算我没找沈先生,您不是也来找我了?”
女人脸上笃然的笑意,跃进沈倾山深不见底的眸底,他不自觉浅浅掀唇,不置可否。
宁执青难得在他面前扳回一局,表现出来的,却是由衷的感谢。
“还没多谢沈先生,护我弟弟周全。”
沈倾山定定凝了她片刻。
一顶高帽,好像笃定他是会出手相救的好人。
但,她的确看准了他,至少在这一刻。
“我还以为,你会问我怎么知道你弟弟还活着。”他一顿,看着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晦涩,勾唇,“或者是问我,是不是想利用宁温言,威胁你达成什么目的,就像大房那样?”
听到他这么问,宁执青心惊之余反而松了口气。
赌赢了。
有沈倾山在,温言暂时没事。
这段时间的相处,她或多或少对沈倾山又多了点了解。
他还愿意跟自己废话,且看着心情似乎还不错。
纠结沈倾山什么时候知晓,或是自己什么时候暴露、暴露了多少,都没有意义。
但还有一件事,她必须确认。
“威尔逊,死了吗?”
沈倾山不意外她的开门见山,望着她沉默了片刻,终在她平静甚至不可查的期待里,认真笑答:“宁小姐,我从不杀人,只有正当防卫。”
那一眼,宁执青了然,回以一笑:“巧了,我也是。”
宁执青起身,手随之抚过磁青薄绸旗袍下摆,来到书桌前。
沈倾山微眯了眼,看着那曲曼旗袍在灯光下映出折枝玉兰暗纹,视线上移,美人撩惹不自知,眼波流转,柔美含笑,暗香袭人。
“沈伯伯估计已经在找我,您不跟我一起回去?”
“一起回去,参加宁小姐的鸿门宴?”他视线瞥过桌上的腕表,“宁小姐现在不怕人言可畏了?”
宁执青笑,她当然知道要是和沈倾山一起出现在沈家,会引起怎样的震动。
而且霍妍微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