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,斩草还需除根。
临了还能掀出这么大风浪。
沈承明敲着桌面,突然出声:“闹剧该到此为止了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?”
郭营小心望过去,却看见沈承明眸色幽幽。
“你觉得,亲弟弟跟顾家比,她会选哪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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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人民医院
手术室外的灯终于暗下。
门开,昏迷中的宁执青被推到私人病房。
“医生,她怎么样?”
沈徽白率先迎上去。
商陆解下口罩,眉宇间透着淡淡疲惫和松意。
“万幸内脏受损不严重,脱臼的手也接回去了,就是刀口有点深,养着吧。”
商陆说这话时,一直打量着沈徽白的表情,见到他如释重负松垮了肩膀,眸光一跃,看向座椅上的沈倾山。
老狐狸一开始还火急火燎,现在又装什么淡定。
沈徽白没戳破商陆于他们叔侄探究,他还在挂怀着宁执青,转身想跟去病房,却被身边人一把拦住。
“少爷,郭秘书已经催了多边,我们该走了。”
随行的人皆是忐忑紧张,沈家长孙被赋予厚望,容不得行差踏错一步,今日种种,已是多次违逆。
等待沈徽白的,不知又是这样的惩罚。
“少爷,宁小姐已经没事,我们拖太久了,真的该走了。”
沈徽白僵硬的点点头,转头,走到沈倾山面前。
“小叔,多谢您。”
医生是他带来的,人是他救的,这个情,得承。
沈倾山坐着,并未起身,闻言只是冲他玩味一笑。
“我救我的女人,你道哪门子的谢?”
周围人惊惧噤声,当年的秘辛捕风捉影的,哪想到当事人这么直接道破。
高位秘密哪是有命听的?
一个个恨不得自己瞎了聋了,立马识趣的悄声退远。
沈徽白嘴角一抿,向来和颜悦色的温润,此刻也裹上了一层寒意。
面前的男人虽坐着,但气场更为压迫。
沈徽白目光不闪不躲,只有凝肃与郑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