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乐乐被强行抱走时的画面——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，小手拼命朝她伸着，喊着“妈妈”的声音至今还在耳边回响。
“你们这是在犯法！”云玲死死盯着苏父苏母，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，“把我儿子抢走，这就是犯罪！”
苏建怡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，她那张平日里精心打扮的脸此刻青一块紫一块，嘴角还渗着血丝。她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，指着云玲尖声叫道：“贱人！你居然敢打我！”
“啪！”司老太太的拐杖重重砸在实木地板上，发出一声震耳的响声。“闭嘴！”老太太冷冷开口，“再让我听见一句污言秽语，看我不打断你的腿！”
苏建怡下意识往后缩了缩，肩膀微微发抖。这位老太太的威势太强了，刚才那一脚差点把她踢飞。她还清晰记得那双布满皱纹却异常锐利的眼睛。
慧姨端着热毛巾快步走来，轻声安慰道：“大少奶奶，别气坏了身子。”她小心翼翼地替云玲擦拭着脸上的伤痕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苏母看着女儿狼狈的样子，心疼得直跺脚：“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女儿？她再怎么说也是乐乐的姑姑啊！”
“你女儿活该！”司老太太冷笑一声，眼神里满是轻蔑，“教出这么个东西，也不嫌丢人。整天就知道算计别人，连自己亲侄子都不放过！”
云玲握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，却浑然不觉疼痛。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乐乐。那孩子从小就黏她，每天晚上都要她讲故事才肯睡觉。这突然被强行带走，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。
“我警告你们，”云玲猛地站起身，目光如刀般锐利，“要是乐乐少一根头发，我跟你们没完！”
苏建华一直站在角落里沉默着。他时不时偷瞄云玲一眼，又看看自己姐姐，嘴唇蠕动几下，卡在喉咙的话，半天愣是没蹦出来。
“建华，你还愣着干什么？”苏建怡擦了擦嘴角的血迹，尖声叫道，“赶紧把离婚协议拿出来，让这个贱人签了滚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