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柔抱着膝盖，脑海中浮现出奶奶今天的话：“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，怎么还分房睡？这像什么话！”
是啊，她和司霆虽然领了结婚证，但除了偶尔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，平时连一个眼神都很少交换。这样的婚姻，到底算什么呢？
冷气又吹了一阵，云柔打了个喷嚏。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，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。
走到门前，她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。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，手指还是轻轻叩响了门板。
“咚咚。”
声音很轻，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“进来。”里面传来司霆低沉的声音，像一杯醇厚的威士忌，让人心头一颤。
推开门，月光从落地窗倾泻而入，勾勒出司霆挺拔的身形。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，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那双总是凌厉的眼眸此刻略显柔和，却依然让云柔感到一丝压迫感。
“睡不着？”他转过身，目光落在她身上。那眼神让云柔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，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云柔下意识地抓紧了毯子的一角，轻声道：“太冷了。”
司霆走到床边坐下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：“你可以去客房。”
“客房连床都没有。”云柔撇撇嘴，鼓起勇气问道，“我能借住一晚吗？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。司霆沉默着起身往浴室走去，只留下一句淡淡的“随你”。
得到允许的云柔眼睛一亮，赶紧抱着枕头爬上了床。这张床比沙发舒服多了，被子也是温暖的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，是司霆身上常有的味道。
她忍不住打量起这间卧室。整洁得一尘不染，连床单的褶皱都是均匀的，果然和奶奶说的一样，司霆有些洁癖。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件，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，连垃圾桶都是一丝不苟地放在固定位置。
司霆从浴室出来时，就看到云柔已经在他床上躺好了，还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。
“我睡床尾好了。”云柔主动说道，抱着枕头就要往床尾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