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了口气, “以前总觉得女子不嫁人就是天大的罪过,现在才明白,活得自在才最重要。”
“夫人说得是。”秦玉兰浅笑。这位相府夫人,是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能交心的人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卫丞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这位在朝堂上威严赫赫的丞相,此刻竟有几分局促。他的目光在秦玉兰身上停留片刻,欲言又止。
赵氏白了他一眼:“还不快来喝茶,玉兰有要事相商。”
卫丞相这才回过神来,轻咳一声:“是啊,是啊,有什么事慢慢说。”
卫丞相匆匆入座,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冠。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,在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望向秦玉兰,能让这位年轻的神医主动登门,必然非同小可。
“玉兰有何要事?”他温声问道,同时示意赵氏上茶。
秦玉兰直视着他的眼睛,神色凝重:“丞相,威远公如今在何处?”
这个问题让卫丞相神色一凛,茶盏微微一颤,几滴茶水溅在案几上。他下意识看向赵氏,责备地说:“不是让你别告诉玉兰这事?”
赵氏握紧手中茶盏,指节微微发白。她昨日去青云山居时,实在没忍住说了。那位曾叱咤风云的威远公,如今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,她实在看不下去。
“无妨,”秦玉兰轻声道,目光略显深远,“威远公儿媳柳氏产子时,我曾在场。他的事,我略知一二。”
赵氏眼前一亮,惊讶地放下茶盏:“原来那位开膛取子的产妇就是柳氏。难怪,难怪当时”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秦玉兰点头不语,目光落在卫丞相身上。屋内一时陷入沉默,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