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雨柔脸色瞬间煞白，她下意识后退一步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以为重活一次就能改变什么吗？”秦玉兰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，“有些事，注定就是如此。”
而在皇宫深处，楚武帝正在翻看着一份密报。上面详细记录了秦玉兰近期的行踪。他的目光在某一行字上停留许久，最后轻轻一笑。
“这盘棋，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秦玉兰站在青云山居外，望着远处的天际线。暮色渐沉，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被吞没，只剩下浓重的暗色笼罩着这座城池。
恶事做尽终自害，楚恒王这一世怕是难逃此劫。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铜钱，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。
山风呼啸而过，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。秦玉兰微微蹙眉，抬手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。远处传来零星的更声，提醒着她时间不多了。
“小姐，您该回去了。”桃夭端着油灯走出来，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单薄的背影。
秦玉兰轻轻点头，转身往城中赶去。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行人，只有零星的更夫打着灯笼巡逻。马车碾过青石板路面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周府大门紧闭，守门的家丁认出是秦玉兰，连忙打开侧门。“秦神医，小姐在后院等您。”
穿过幽深的回廊，秦玉兰看到周雨柔正坐在廊下的石凳上。月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她身上，更显得她面容憔悴。
“这封信，等到了贬谪之地才能打开。”秦玉兰将一封信递给周雨柔。
周雨柔攥紧了信，她抬起头， “秦姐姐，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？”
秦玉兰没有回答，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有些话，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“妹妹？”周万芳的声音从廊下传来。她快步走近，看到秦玉兰时略显惊讶，“原来是秦神医。”
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即便是在这样的处境下，周万芳依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优雅。只是那双眼睛里，已经染上了化不开的戾气。
“你和神医说了什么？”周万芳凝视着妹妹惨白的脸色，心疼地握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