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卖了，是要做点不一样的。”秦雨荷神秘地眨了眨眼，将最后一根麻绳塞进竹篮里。
天亮后，集市上人来人往，叫卖声此起彼伏。不远处的小贩正吆喝着今日的特价，几个顾客围在摊位前讨价还价。秦雨荷环顾四周，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游移，仿佛在计算着什么。
“雨荷，你这是打什么主意呢？”赵兰芝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样子，不由得问道。
秦雨荷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转身朝借了她们摊位的妇人道谢。那妇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，眼底却藏着几分酸意。一上午的功夫，这对母女就赚了十几块，比她卖杂货一周都多。
“这位大婶，谢谢您今天借我们地方。”秦雨荷礼貌地说道，眼角余光却注意到妇人脸上那转瞬即逝的不悦。
赵兰芝也跟着道谢，却被女儿轻轻拉住了手臂。
“走吧娘，咱们去趟化工铺。”秦雨荷提起竹篮，拉着母亲往街道另一头走去。
赵兰芝跟在女儿身后，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样子，心里直犯嘀咕。闺女什么时候对镇上这么熟悉了？这些天她总觉得女儿变了许多，做事也更有主见了。
化工铺里，各色染料整齐地摆在货架上。秦雨荷仔细打量着每一种颜色，时不时用手指轻轻触碰包装。她记得前世在镇上时，常看到人们用这些给旧衣服染色，那些本该褪色的布料在染料的点缀下重获新生。
“这个大红色的，这个藏青的，还有这个翠绿的。”她一一指着不同的染料，“老板，这些我都要了。”
赵兰芝看着女儿挑选的染料，心疼得直抽抽。“雨荷，买这么多做什么？这得花不少钱吧？”
秦雨荷转头冲母亲笑了笑，“娘，您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这些东西很快就能赚回来。”
付完钱，母女俩又来到供销社。秦雨荷像是寻宝一般，在杂物堆里翻找着。终于，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大袋散落的绢花，才花了一毛钱就买下来。
“这些花都是好东西，”秦雨荷小心翼翼地将绢花收进竹篮，“等会儿配上那些染料，就更好看了。”
布店是最后一站。一进门，扑面而来的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