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,他才刚刚收到来自潭州的消息——他的死讯。
他这个儿子,眉眼越来越像她了。
“西巡结束了?”
谢廷稷拱手道:“不辱使命,儿臣已经完成了此次西巡。”
他将手中的书册呈上前,“儿臣已经将西巡时的考察见闻整理成册,父皇可以查阅。”
谢乾从海公公的手中拿过那份册子,仔细看起来。
字里行间,蕴含着自己的思考,确实做得不错。
“太子有心了。”
谢廷稷见他没再开口,便双手呈上一枚铜牌:&34;父皇,这是儿臣从潭州陈府暗格中搜出的。&34;
铜牌上,赫然刻着乌旦国的狼头徽记!
皇帝接过铜牌,指尖微微发颤:&34;乌旦国……&34;
十年前,乌旦国勾结朝中叛臣,意图颠覆大邺,最终被镇压。
谢廷稷垂眸,声音低沉:&34;儿臣怀疑,朝中仍有乌旦国的暗桩。&34;
皇帝眼中似乎有一抹难以觉察的不自然,但还是沉声说:&34;查!给朕彻查!&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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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大理寺正卿正带人前往文信侯府。
夜色如墨,冷风卷着落叶扫过朱漆大门。
大理寺卿立于阶前,身后是三十名黑甲禁卫,腰间铁尺森然。
“围府。”他声音低沉,却字字如刀。
禁卫无声散开,顷刻间,侯府四周火把骤亮,照得府门如昼。府中侍卫惊醒,刚要拔刀,却被禁卫一脚踹翻,铁尺抵喉。
“大理寺奉皇命办案,抗命者——斩!”
“轰——!”
府门被撞开,严正大步踏入,官靴踏碎一地月光。
管家衣衫不整地冲出来,还未开口,便被严正一把掐住喉咙:“让府中所有人前来前院集合,否则杀无赦!”
严正冷笑,甩开他,径直向内院走去。
后院,文信侯夫人披衣而起,刚推开门,便见严正立于庭中,身后禁卫持刀而立。
“严大人,深夜擅闯侯府,是何道理?!”文信侯夫人强作镇定,指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