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稳住身形,一抬眼,就看见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。
“你是来找冥公子的吧?”白芦定睛打量着楚清鸢,眼里闪过一丝羡慕。
要是她也有这样的轻功就好了。
“在下姓沈,敢问这位姑娘如何称呼?”楚清鸢颔首,往白芦的方向走去。
白芦狡黠一笑,“我叫白芦。”
“白姑娘,他还好吧?”
白芦原先以为面前之人会是屋中那位自称姓“冥”公子的侍卫,但她观来人的姿态和气度,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。
他们身上有着相似的气息,明明是同一类的人,应该是好友吧。
“受了很重的伤。”她实话实说。
楚清鸢没有停留,边走边与白芦说着话。
“还得多谢白姑娘救了他。”不过,荒山野地里出现一个少女,还是让楚清鸢多留了一份心。
“那是我爷爷要救他。”本就是陌生人,还是个受了镖伤且身份有异的男人,要不是她爷爷心善,她才懒得救他呢。
“爷爷?”
“对呀,我和爷爷住在这里。”白芦只知道她记事起,就在这芦苇丛里和爷爷相依为命。
屋内的房门被打开,楚清鸢见到走出房门的人,应该是白芦口中的“爷爷。”
“爷爷!”白芦跑过去拉住老渔夫的胳膊,“怎么样了?”
老渔夫眼神宠溺地看着白芦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白芦,你都多大了,还这么毛毛躁躁的。”
他的视线一转,落到了楚清鸢身上。
“沈公子,冥公子刚才又昏倒了,我们这地方缺少药材,你担待。”
楚清鸢连忙摇头,态度温和,语气诚恳,“您言重了,还得多谢您救了他。”
“我能进去看一眼他的情况吗?”
老渔夫点点头:“自然可以。”
楚清鸢拱手道谢后,从祖孙两人身边经过,进了屋中。
被衾单薄,似乎还有些短,他的上半身基本都未被盖着。
脖颈处被白布包扎着,微微渗出一点血红。
他脸色惨白,双眼紧闭,但双眉皱起,似乎在昏迷中都无法彻底安睡。
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