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廷稷眸光微动,审讯文书上所言,确实如他所料——陈思想要他的命!
“与陈思有血仇?”如果单纯只是惧怕陈思的虐待,她也不可能在见他的第一面,就如此冷静。
银刃颔首,“是,这十六娘本是一家米铺老板的小女儿,但她八岁那年,陈思先是奸淫了她的母亲,逼得她母亲撞柱自尽,后又强行将她的姐姐抢入府中,三日便成了具冰凉的尸体。”
银刃语气中多有不忍,“算是被陈思害得家破人亡了。”
谢廷稷听后,沉默了片刻,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,“知道了,安抚好她。”
他忽然又道:“这种事情,陈思没少做吧?”
银刃瞳孔骤缩,立即会意,“属下立刻去查。”
谢廷稷将那封审讯文书放下,“查清楚些。”
掌权之人有一个通病——掌权时间越久,越是注重名声,他的好父皇也不例外。
毕竟,他能成为西巡察使并来到潭州的最后一根导火索就是“百姓血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