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瑶每天都会去实验室待上几个小时,看着科研人员红着眼眶调试设备,听着南院士用沙哑的声音讲解石墨烯涂层的最新突破,心中既欣慰又酸涩。
这天清晨,关瑶正对着显微镜观察光刻胶的显影效果,南院士突然冲进实验室,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咖啡渍。
“小关,你来看看这个!”
他拽着关瑶的袖口来到测试台前,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曲线如同生命的脉搏。
“我们成功了!20纳米工艺的光刻机原型机,已经完成了首轮光刻测试!”
实验室里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声。
关瑶看着屏幕上清晰的电路图案,喉咙突然发紧。
她想起一个月前那三场无声的葬礼,想起北海的硝烟与鲜血,此刻都化作了眼底的热意。
“南老,这意味着……”
“意味着我们打破了阿斯兰对 28纳米以上制程的垄断。”
南院士摘下眼镜,用袖口擦拭镜片,“虽然离7纳米还有很长的路,但20纳米工艺已经能满足中低端芯片的生产需求,在商业市场上足以和部分进口设备竞争了。”
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集团。
当关瑶站在原型机前拍照时,发现镜头里的自己眼眶泛红,却笑得格外灿烂。
她想起谈判时范德伯格的嘲讽,想起公海上空的emp冲击波,此刻终于可以轻声说一句:“我们做到了。”
关瑶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,对着所有人下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第一道命令:“准备召开发布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