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,对琼花说:“我去给爸妈送点儿?”
琼花点点头,把一个馒头放在碗里,然后把拿过来的碗挑了一个大的,把热滚滚的汤倒进去,白菜跟豆腐都倒了三分之一。
“不用这么多,只给我的份儿就行了。”
君安抿了抿唇,把馒头掰开,递给她一半儿。
两个馒头,家里四个人,一人一半儿。
她直接递给他,是把自己嘴里的口粮也抠出来了。
他的成分拖累已经够糟糕了,他不想再连累的她连自己的吃的都要往出给。
以往都是他把自己的那一份,分出一些给父母。
她都是默认不吭声的,今天怎么……
琼花到底是活到过九十年代,在九几年靠自己挣了几万块盖房的人,她能挣钱之后,并没有亏欠过自己的嘴。
因此她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敏感,也没有注意到梦里关于“琼花”这方面作为的细节。在梦里更多的是跟“琼花”偷看那位知青有关,沉默的画面,以及模糊的,环境开放以后,离婚,被补偿的有钱有房单身的好生活。
她没发现自己的作为有问题。
只是道:“天冷,你还是大前天过去的,多拿点儿。”
她把馒头放回他手里。
君安抿了抿嘴,垂眸端起热乎乎,光闻着就很香的汤走出去。
汤里有油,有豆腐白菜,把馒头泡进去,到时候爸妈就能连汤带水吃一顿热乎的,饱的。
人走了,琼花坐下,把汤给两个小孩儿各自舀了一碗,把软绵绵的馒头掰开放进汤里泡着,馒头分成四份泡的。
两个小孩儿也没多大肚子,缩减一点也吃的饱饱的。
琼花自己都有点脸红,分孩子的份儿。
不过没事儿,反正以后她的遗产就都是他们的——虽然那些也是他们亲爸为了离婚给的,不过这并不影响。
也许是因为到底不是同一个人,她看这两个小孩儿固然觉得他们长的好看,却没有疼到心坎儿里的那种感觉,所以才能不自觉就把馒头给分成四份儿了。
热乎乎的汤下肚之后,她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。
哥哥承承把手揣在兜里取暖,伸脖子试图看到外面,“爸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