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轻点下巴就接着看戏了，态度也是不冷不热。拿她当个不值钱的玩意儿，给东西完全是碍于面子。
等云芷从季府出来时，外面的天早黑的不能再黑了。季成文穿着棉袄缩在墙根等，两只手塞进袖子里，晚上也是冷风飕飕，看见外甥女出来激动的招手：“云芷，这儿，舅舅在这儿。”
云芷跑过去，看着舅舅的鼻子被冻的通红，担忧的询问：“舅舅，等很久了吗？他带我认了很多人，出来迟了。”
季成文只乐呵呵将怀中烧饼掏出来，眼睛很亮：“吃吧，还热乎着。”
云芷眨了眨眼睛，将烧饼一分为二，二人边吃边往家中赶。两个地方相隔一个时辰的脚程，青云巷往来人口密集，算中下层阶级。季府都是庶族和大户，周围清净的很。
她歪头询问：“石头墓弄好了吗？”
“差不多了，今天将族谱誊抄了一份。云芷还有舅舅的名字都要刻上去，老师傅说还要练练，费了石头料子就可惜。”
接着说：“舅爷爷要在城里看宅子，听说也想买在巷子里，不知能不能挑到好的。”
季成文将最后一口烧饼塞进嘴里：“能找到的，晚上回来我就和老周说了，让他多留意点。”
回到家中，他们也顾不得说话了，只想赶紧洗漱睡觉。云芷随手将镯子放进首饰盒子，爬进了热乎乎的被窝。
寻春还没睡着，两腿夹着她的脚替她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