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他的手势,冷清秋循着那方向望去,只见船外绿浪摇曳,仿佛一片没有尽头的翡翠海洋,随时可能将小船吞没。
四周静谧得可怕,只有偶尔传来的不知名鸟鸣,益发显得恐怖阴森。
冷清秋不禁瑟缩了几分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身边,不出意料地,手机不在。
见状,安锐钧大笑不止:“明白告诉你,这片湿地是我安家的家业,外人进不来的。你与其挣扎,还不如从了我。”
笑得这般猖狂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闻言,冷清秋被他的话逗笑,反而收起了惧色。
她仰起头,向他逼近了一步,眼神阴鸷:“从你?怎么从?心从,还是身从?”
说罢,她也笑起来,笑容里半是讥讽半是不屑。
“这么多年了,你竟不知?我要你服从,整个儿服从!”安锐钧眯着眼,像一头怒气冲冲的野兽。
“你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多了?你身边哪个女伴比我差了?你非得缠着我?有意思吗?”
她话语冷冽,目光直视他那双被欲望填满的眼。
霎时间,安锐钧的脸色阴沉下来。
他向前一步,再次掐住她下颌,企图用暴力来宣泄经年的挫败感。
“你为何要怀疑我的真心?”他沙哑的声音泄在船舱里,“我苦苦追求你,你却玩弄我的感情,不仅拒绝我,还搬得远远的,甚至还和萍水相逢的人闪婚了!”
冷清秋紧紧咬住牙关,用尽全力挺直腰板:“你觉得,感情是可以强求的?”
“不能吗?”
“不能!”
他扫视着她深潭似的双眸,想起初见时的惊鸿一瞥,把心一横:“你说,要是我和你一起跳进去,死在这湿地里,新闻会怎么写?”
这个疯子!
冷清秋心里大惊,但旋即冷静下来。记忆里,浮出安锐钧的一件囧事。
大抵是,他爸嫌安锐钧浪荡,便让他去工地搬砖,以期锻炼他心性。
冷清秋记得,同事和她说起此事时,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“这个安公子太搞笑了,一看就没吃过苦。才搬了几块砖,太阳就出来了。哎哟,安公子觉得热,就直接坐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