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这画册是手稿,不是印本,也许是这样比较节约成本,”叶嘉言笑盈盈,“不过,你的担心也有道理,这事儿我说了不算,肯定要请鉴定师再审看。”
话音刚落,冷清秋的电话响了。
是申屠红。
“申总,”冷清秋凝听着,“哦,行,那我过来一趟。明白,好的,拜——”
申屠红,复姓申屠,但他也嫌叫着麻烦,便说直接简化作“申”。
挂掉电话,冷清秋说:“来生意了。大生意。”
古秋墨本来蹲着看画册的湿度,听她这么说,马上扭头看她:“什么大生意?”
“邵明远,你记得吗?”
古秋墨愣了愣:“怎么?他要出让藏品?”
“嗯。他有一批古籍要出让。”
“一批?”古秋墨跳起来,“别是一堆赝品吧?这事儿你别沾。”
他云淡风轻惯了,很少见他激动的情状,叶嘉言、周懿行都觉意外。
说起邵明远,叶嘉言还有些印象。
她记得,冷清秋曾被邀请回琼华中学,为邵明远捐赠藏品的博物馆剪彩。但她在剪彩前一日,遇到了古秋墨。两人都发现其中有不少赝品,还建议钱校长——古秋墨的继父,把“博物馆”的名头改成“艺术馆”。
事后,邵明远没表示反对,似乎并不介怀。
一个月后,艺术馆开张,冷清秋如约前来剪彩。作为冷清秋的学长,邵明远很有风度地加了她的联系方式,但二人平时不过是点赞之交。
冷清秋也没想到,邵明远会出让他名下的所有古籍。
“你别戴有色眼镜看人嘛,”冷清秋安抚着古秋墨,“说不定,这一批古籍没问题呢。要不然,你和我一起去?”
古秋墨摇摇头:“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,我去成何体统?再说,我还要把这线稿图弄好呢。”
他顿了顿,说:“总之,多请几个鉴定师。你自己也警醒点。”
冷清秋应了他,回屋整理了一下仪容,换了得体的衣裙,便踱出门去。
下了的士,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