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踉跄着走向祠堂香案,突然掀开供奉的紫檀木匣。
众人倒吸冷气——匣底残留的靛蓝色晶粒正与舒婉鞋尖的粉末重叠,在烛火下折射出诡异的幽光。
&34;真正的紫玉灵芝早被换成赝品。&34;舒瑶扯下腰间银针包,三寸银针突然扎进木匣夹层。
当啷一声,暗格弹出半片干枯的灵芝,断面渗出与金针蝎尾相同的紫色黏液。
石宇剑眉微挑,鎏金护腕与瓷瓶相击发出清响:&34;西域商人说,这紫玉灵芝要配着沉水香研磨,才能解北疆将士中的蛇毒。&34;
&34;可若是与蓝尾蝎同用——&34;舒瑶猛然扯开舒婉的广袖,腕间翡翠镯下赫然有道泛紫的抓痕,&34;三日之内,中毒者会浑身溃烂而亡。&34;
惊雷劈开祠堂窗棂,舒婉发间的并蒂莲簪突然断裂。
她仓皇后退时,藏在袖中的药包跌落,靛蓝粉末随风飘向刘嬷嬷。
老仆突然惨叫出声,十指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。
&34;老奴知罪!&34;刘嬷嬷疯狂抓挠着溃烂的手掌,涕泪横流地扑向相爷,&34;是大小姐逼老奴换了药材,说要在二小姐查账时&34;
&34;住口!&34;舒婉抓起碎瓷就要刺去,却被石宇的剑鞘震飞。
玄铁寒光映出她扭曲的面容,绣鞋尖的毒粉簌簌落在地砖缝隙里,竟沿着水痕爬出数条蓝尾蝎幼虫。
舒瑶强忍眩晕扶住供桌,脑海中浮现解剖课的记忆。
她突然撕开染血的衣袖,露出臂弯处两点紫斑:&34;父亲可记得,半月前我替您试药时被蝎子蛰伤?&34;
相爷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。
青瓷片割破掌心时,舒瑶已用银针挑破紫斑,暗红血珠滴在石宇的剑刃上,竟灼出缕缕蓝烟。
&34;真正的偷药人,必是接触过蓝尾蝎母虫。&34;她将染血的银针浸入雨水,针尖立刻凝出冰晶,&34;此毒遇水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