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,无论是zaft还是地球联合军,都无法避免将最不该被污染的灵魂,投入最血腥的磨盘,任其被扭曲,被碾碎。
两边,都半斤八两,都在进行着同等残酷的自我消耗。
这种认知,并没有带来任何悲伤,反而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讽刺感。
“我是驾驶员。应该是你们最痛恨的机体的。”
少年的声音,如同清澈的溪水般,带着一丝淡淡的柔和与谦逊,轻柔地在大天使号那冰冷而坚硬的金属舱室中回荡。那声音仿佛带有某种魔力,能够瞬间安抚听者的情绪,将所有的警惕和不安都化为虚无。
然而,当他平静地吐出这句话时,每一个字眼却如同重磅炸弹般,在米歇尔的脑海中轰然炸开。那份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,却蕴含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杀伤力。
“————”
隶属于这艘战舰的驾驶员————少年那过于平静的语气,以及他刚才亲口承认自己与血腥战场有关的言论,让米歇尔的思维在混乱中抓住了一丝线索。
这艘舰上,除了那些护卫舰载机,只有少数几架机体。
那么,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无害的少年,他所驾驶的,一定是至今在zaft和地球联合军的战斗中,大天使号所配备的2架ms,亦或是那些灵活而致命的战斗机其中之一。
他的大脑,在极度的震惊之下,反而变得异常清明,像一台被超频运算的精密机器,迅速地将可能性缩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