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我想有。我想带小雨一起,把零号的真相都揭出来,再想法离开这摊浑水。
只要能救下她和你们,不欠谁的人情。”
我盯着她没再说话,只随手把那台通讯设备推回她怀里。
两人坐了很久,我索性把系统的警告提示调出来,假装无意中看记录。
不久她站起来,揉了揉肩道:“还是轮流休息点好。
天快亮了,咱们都撑不长的。”她脚步更沉稳,与方才那种警惕全副武装的状态截然不同。
清晨没等旭光完全透进屋里,门铃就响了。影子带着一批穿白大褂的科研队伍进来。
楼下已经多了几台检测仪。他们把各种设备摆上桌子,对我客气又带着官腔地说是“常规检查”。
我面无表情,让他们把设备全摊开,又站在实验台前。
系统界面在掌心内虚拟展开,我让自己按计划做出一副专心致志的状态。
他们要我展示物资整合过程,我特意做足动作,移步到餐桌,闭眼,眉头狠狠一皱,忽然低声喊出:“系统出故障了!”
我装作头疼,手一捂太阳穴,装出难忍的样子。
科研人员一拥而上,把我围住,不断询问是不是身体不适,我喘了几口粗气,“最近用得多,可能有点过载……已经半天调不出来装备。”
他们对视两眼,无奈把东西收拾走,带队的叮嘱我注意休息,后面还要再来。
等人一走,我洗了把脸,刚进客厅,白小柔走过来。
她把声音压得很低:“表演很逼真,你吓到他们了。
但这条路顶多撑两天,后面只会收紧。”她看了剩下没拆完的镜头,又侧头看了看窗外,“我打听到的消息是:上面还有单独的研究设施在等,如果靠软的不行,他们会考虑用硬的。”
我没说话,把手里的监控接口关掉。“晚上再检修一遍。
随时准备撤走。”
她点点头,走时顺手把门贴上,动作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。
我带着材料回卧室,把准备好的逃生通道又查验了一遍,忙完后坐在床上,把整晚的对话又理了一遍,心下始终不能松劲,时刻提防背后又会倒来什么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