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在一排毫无特色的老式公寓门口停住,一声不响地掏出钥匙,转动两圈。
门刚一开,他伸手压住门框,说:“这里是政府保留的安全屋之一。
防弹隔音,信号屏蔽,设有紧急通讯。你们今晚可以在这里休息,也能静下来定计划。”
他把我们让进门,自己干脆推到最后。
这屋子装潢说不上舒适,却每样设施俱全。狭小的客厅对着厨房边角,会议区被一张旧木桌隔出来,两间卧室各自有一张单人床。
白小柔转了一圈,手摸过桌下、墙角和灯座,嘴里问道:“通风系统呢?
逃生怎么走?”影子没皱眉,只拿手指着墙上一幅肖像画,“通风口这里,推开就是备用通道。”
又绕去靠墙书架,拉动一册叫《城市安全规范》的旧书,书架轻响中露出一条窄门。
“应急出口,能通到楼后巷子。算是标准配置。”
影子话音没有波动,但我留心,他说话时总有意无意往我身上扫一眼。
他到底是打听情报,还是盯着我的物资系统,已经很明显。
他最后交接一串号码,把紧急通讯的说明书往桌上一丢:“有事只能用这线联系我,不许用别的信道。”
他顿了一下,视线停在我和白小柔之间,然后头也不回地下楼离开。
等楼道脚步声远去,我立刻转身,就着屋里昏暗的光,细细检查起所有表面平平的东西。
白小柔走过来,见我拆下客厅烟雾报警器,我一指镜头的位置,“监控都安排好了。”
白小柔干脆挤一挤嘴角:“标准流程。政府安全屋哪有不监控的。”
我检查完客厅,又去卧室,台灯、墙角插排、浴室镜柜后,全都拆下来,果然不止一枚摄像头。
她站在门口,看我安安静静拆了快半小时,问我:“你准备做什么?”
我低声说:“既然留在这儿,咱们也要有自己的安全网络,不信任何人。”
趁着白小柔在厨房翻找存粮,我掩在沙发后用系统接口整合了一组信号干扰器——足够小巧,颜色和插座一模一样。
装配时只假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