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天色已晚,倒是没有多打扰刘青休息。
反倒是因为四目的原因,郑子布这一分脉忙的七上八下的。
郑子布安置好四目道长后,准备去见刘青,指尖悄然掐了个「清神诀」—— 并非防备,而是习惯使然。
画符多要请神作坛,请神诀也算是宁心手段。
“见过前辈。”
郑子布来找刘青行了一礼。
“四目师叔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,明天即可继续赶路。”
刘青神色不变,点头示意自己知道。
“不知道前辈所说虚空画符之说可有什么说法?”
郑子布也是爽快人,不懂就问发挥的倒是淋漓尽致。
“回答你问题倒也可以,你知道通天和执箓哪一个对画符重要吗?”
“前辈方才说,莫不是符箓之道的精髓在‘通天’而非‘执箓’。”
郑子布开口时,袖中滑出三张空白符纸,指尖沾了沾随身携带的朱砂砚,
“能否冒昧请教,这‘通天’二字该如何解?”
“小子倒是对执箓有一二点见解,但是通天呢?”
他下笔如飞,朱笔在黄纸上勾勒出震卦纹路,却在即将收尾时故意留了道缺口。
刘青见状挑眉,指尖隔空点在那处破绽上,
紫黑之炁凝成细如发丝的金线,顺着笔势补全了断口。
符纸骤然泛起微光,竟比郑子布平日画就的完整符箓更璀璨几分。
“郑兄可知,为何凌空画符被视为禁忌?”
刘青望着符纸上流转的灵光,忽然伸手虚握,那道符箓竟脱离掌心悬浮半空,
“世人以为是违背‘符需载体’的常理,实则是错把‘形’当‘神’。
你看这道震卦符,朱砂黄纸是‘形’,引动天雷的威能是‘神’,可若能直接握住‘神’的脉络。”
他屈指一弹,符箓轰然化作青蓝色电芒,在地板炸出碗口大的黑洞。
郑子布瞳孔骤缩,这分明是震卦与坎卦的复合效果,可他从未见过有人能仅凭一道符箓同时引动两种效果。
更惊人的是,刘青全程未念咒语、未踏禹步,甚至连符纸都是借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