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座以后,杜宛宁不动声色观察周围,见霍隐骁、霍羽泽都含笑望着她,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。
“太后娘娘,披肩很适合您,您喜欢臣妇便知足了。”她也带着笑意轻声夸赞。
太后虽年事已高,须发尽白,但雍容华贵,还依稀能从面庞上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。
“披肩哀家的确很满意,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得梅月真传,这刺绣手法虽不及你师父,不过,也有梅月当年绣工的八成火候了。”
说着说着,太后还有些感慨起来。
杜宛宁的师父,和她差不多年岁,当年二人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姐妹,直到她入了深宫,联系也慢慢断了。
如今她的外孙女却和梅月的徒弟又成了好友,太后心里欣慰,看着杜宛宁的视线又柔和不少。
“师父于我恩重如山,臣妇只盼有一天做得更好,将绣工也传承下去,了却她老人家的毕生夙愿。”
“你有这份心便好,日子还长,迟早会得偿所愿的。”太后微笑:“说起来,也是你这女娃娃前些日子救了哀家最疼爱的阿羽,你和我们霍家人,还当真是有缘分呐。”
“臣妇不敢。”杜宛宁忙道:“霍家乃皇室龙脉,臣妇能得三位贵人赏识已是万幸,可若是称有缘……太后娘娘抬举臣妇了。”
太后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:“瞧你吓得,哀家说有缘就是有缘。你这孩子倒真是有趣,慈宁宫冷清,若得了空,你和阿羽可要多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