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轻轻捂着胸口,感到一阵后怕,随即便是冷绝的恨意。
“夫人,怎么处理?”少年冷声问她,他身形融在夜色里,犹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。
杜宛宁扯了扯唇角:“自然是将计就计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杜芷柔既然能把这种下作手段用在她身上,她自然也不会和杜芷柔客气了。
正好,这么多年来,杜家人一直想强调一个“公平”,杜芷柔和杜宛宁院子里用的东西,素来都是一模一样的,连茶壶也不在例外之中。
夜十九点点头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随即便拿着茶壶从窗口跃出,身形消失在她视野里。
很快,他循着记忆找到了杜芷柔院子,无声进了她房间,将下了药的茶壶和杜芷柔的茶壶掉了个个,这才回到杜宛宁院子里。
“夫人,今夜恐怕还有别的事端,二小姐既然下了药,肯定还会找人过来您的院子里,我得保护您。”回来以后,夜十九急切说道。
杜宛宁点点头:“嗯,我知道,我醒了以后屋子里没点烛火也是因此,先按兵不动,看看我这个好妹妹,给我找来了什么人。”
此时的屋外,夕儿匆匆忙忙往杜宛宁的院子赶,她身后还跟了个臭气熏天的男子。
那男子破衣褴褛,手里还拿着半个碗,碗里的铜板叮叮当当的,在寂静夜色中极为刺耳。
“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赶紧扔掉,若是耽误了事儿,看我们二小姐怎么教训你!”夕儿不耐烦道,她劝了这乞丐很多次了,可乞丐总笑嘻嘻地说不会耽误二小姐的事。
这乞丐生的黝黑干瘦,头发乱糟糟的又打了结,瞎了一只眼睛,五官狰狞,整个人奇丑无比,脸上还有道极长的疤,笑起来猥琐得令人作呕——这便是杜芷柔为杜宛宁准备的“大礼”。
“还有多久才到小陆夫人的院子里啊,上次世子府施粥的时候我还见过她,真是个世所罕见的美人儿,老子现在可真是迫不及待了!“乞丐一边说,一边猥琐地擦了擦唇边口水,露出一口破损黄牙。
夕儿嫌弃地离他更远了一点:“马上就到了,急什么急,喏,你看,前面那个院子就是了,可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