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捂着脸,终于露出畏惧的神色:“算你们狠!”
“滚!”我猛地推开他,“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昕曼面前,我就把你那些睡粉的证据交给警方!”
周砚踉跄着后退几步,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,转身仓皇逃走了。
办公室里终于恢复平静。
许昕曼的肩膀微微颤抖,我轻轻搂住她:“别多想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她勉强笑了笑:“我没事。”
这时,任浩推门而入,他递来一叠文件:“陆总,查到工地员工排班表了,张德全确实有加班记录。”
我快速翻阅着文件:“张德全连续三个月加班?”
“是的。”任浩点头,“但我查过了,是他主动要求的。听工友说,他家里有重病的母亲,还有刚出生的孩子,急需用钱。”
“有谁能证明他主动加班?”许昕曼皱眉。
“他们的包工头可以作证,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。”任浩把事情安排的很妥当。
很快,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,他紧张地搓着手:“领、领导好……”
“别紧张。”我示意他坐下,“我们只是想了解下张德全的情况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包工头叹了口气,“老张是个老实人。家里确实困难,老母亲尿毒症,媳妇刚生完孩子没工作。上个月他还跟我说,要是能多加点班就好了,这样工资多。”
许昕曼追问:“所以是他主动要求加班的?”
“千真万确!”包工头连连点头,“我们工地从来不强迫加班,都是自愿的。老张为了多挣钱,经常主动留下来。”
我递给他一杯水:“那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家属说他在工地被霸凌。”
“霸凌?”包工头一脸诧异,“哪有的事!那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。上个月搬材料时脚滑,从架子上摔下来了。”
许昕曼和我对视一眼。
我又问:“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包工头想了想:“说起来前阵子他确实有点怪。有天晚上我看见他躲在工棚后面打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好像在跟人吵架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我立刻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