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对此倒是并没有感到奇怪，心道：“据传女娲造人，之所以捏成这样，乃是因为先天神灵，由万物化形而成，便是这副模样，故而人类的身形也被称之为先天道体。”
“传说是真是假无法考证，单从审美的角度来看，妖魔化形人类，也算是情理之中。”
无论是什么原因。
对他来说反正是个好消息就对了，起码不用想着幻化成奇奇怪怪的妖魔。
只不过，陆沉并没有着急着动手。
目前还没有完全摸清楚聚魔城内，妖魔的具体实力，若是城内隐藏着化神级别的强大妖魔，贸然动手容易吃亏。
毕竟，井然有序的规则，意味着城中存在一位凌驾于所有妖魔之上的强者，制定了规则。
元婴级别的妖魔，都在遵守规矩。
城内拥有化神级别强者的可能性极高。
当然，也不排除，魔界内部，也和人间一样，拥有律法一般的规则。
先熟悉熟悉城内的情况也不迟。
没过多久，陆沉猛然抬头，看向远方天空迅速蔓延而来的黑雾，顿时心头一震。
“这黑雾”陆沉喃喃低语：“这些黑雾，不是魔界用来侵蚀冥界的手段，并导致彼岸花全部枯萎的罪魁祸首么？怎么魔界之中也有？”
他心中极为震惊。
当初在孟婆口中，他了解到黑雾的恐怖之处，一直将其当做魔界用来侵略的手段。
然而魔界也出现了黑雾。
难道说，是黑雾形成的过程之中，发生了泄漏，反过来为祸魔界？
思索中，陆沉控制身形飞身而起，来到城中最高的建筑上方，眺望远方涌来的黑雾。
只见黑雾铺天盖地而来，所过之处，万籁俱寂，仿佛被完全抹去。
黑雾蔓延的速度极快，眨眼便会向前推进数十米，蔓延脚下的聚魔城，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陆沉感受到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，心中微动。
“黑雾彻底吞噬城池之前，自己应该做点什么。”
他的心中很快有了决定，当即抬头朝身下的街道看去，眼眸之中浮现一抹杀意。
原本，剿灭整个血蝠族群之后，他觉得要适可而止，不能涸泽而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