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戚广武的话,秦飞笑了笑,说道:“戚叔,那个胖娘们儿说的加褥子,是想给咱俩一人找个娘们儿。”
“啊?我说你咋说我俩肾虚呢?我还纳闷呢,加褥子跟肾虚有啥关系啊?不过,话又说回来了,有娘们儿玩儿那不挺好嘛!”戚广武不以为然。
“一个人没有二十三十元,下不来。”秦飞说道,“你觉得值吗?”
“草!也不是镶金边了,还不一定有沈雅杰会玩儿呢。我跟她玩儿那么多回了,总共也没花三十啊。”戚广武现在也避讳他跟沈寡妇的关系。
秦飞看着戚广武,心道:真能吹牛逼,沈寡妇不见钱不见物,能跟你睡?
嘴上却说道:“戚叔,咱俩估计是住进黑店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认为的!”戚广武点点头,“不然不会跟咱们要那么高的价!”
“要高价只是一方面。褥子没有加上,那个胖娘们儿不会善罢甘休!”
秦飞突然意识道,胖娘们其实完全可以收高价让他和戚广武住在国营长征旅社。
胖娘们之所以把他俩引到这里,绝不是多收八角钱这么简单。
“秦飞,你的意思是说,那个胖娘们儿还会送女人过来?”
“不好说!”秦飞看向窗外,“总之,咱俩得注意点儿。”
“秦飞,那咱俩现在去县公安局报案吧。”戚广武有些担心地说道。
秦飞摇摇头:“戚叔,敢在县城开黑店的,身后都有人罩着。再说,你也没有证据,你去公安局等于白跑!”
“那咋办?”
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秦飞非常沉稳地说道,“咱俩今晚上不能睡得太死,必须盯紧外面的两匹牲口。”
谁说县城人偷牲口没用?
他们可以把马和骡子低价卖给农村,也可以杀了卖肉。
“这两匹牲口可不能丢了!”戚广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口吻也非常认真。
这一骡一马正当年,是南沟大队重要家当。
这要是给弄丢了,可没法跟大队交代。
“秦飞,要不我上马车上去睡吧。反正这天也不算凉了。”戚广武有他的毛病,但也有一定的担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