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调外机的嗡鸣裹着夜色渗进窗缝,两人随意说了句晚安,便各自隐入不同的房间。
徐丽沾着香水味的真丝枕套还残留着白天的疲惫,头刚陷进蓬松的羽绒枕,意识便坠入浓稠的黑甜乡。
晨光刺破云层时,池鸢正对着镜子涂睫毛膏。
她踩着帆布鞋冲出房门,金属钥匙串在掌心叮当作响。
电梯门开启的刹那,冷冽的雪松香扑面而来——盛明栩倚着轿厢内壁,银灰色西装妥帖勾勒出宽肩窄腰,手机屏幕蓝光映得眉眼愈发冷峻。
早池鸢的招呼卡在喉咙里。男人垂眸掠过她的草莓图案卫衣,喉结微动却未作声。
电梯下行的失重感里,只有腕表秒针的滴答声。直到金属门重新滑开,盛明栩的皮鞋踏碎晨光,黑色大衣下摆带起的风掀动她的衣角,却始终没留下半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