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的爱只会让人痛不欲生,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至极!”
她的话如同寒冰刺骨,温洛只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,整个人僵硬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收好东西,拖着行李箱,从他旁边毫不留情的擦身而过。
纯白色的兔子玩偶在奔跑间掉落在地上,泥土和落叶将其沾染,阳光为其筑上墓碑。
温洛追着母亲的步伐一路跑到院门口,繁复的黑色铁栏杆将他和对方残忍隔离。
温洛几乎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,身边的保镖不断的拉扯着他往里走。
再然后,他听见了母亲最后的告别,声音如同天鹅的悲鸣。
“求求你,放过我吧。”
秋日的落叶混合着母亲的眼泪被微风吹至身旁,温洛突然就不动了,任由着身边的保镖将他一把扛起,决绝的带回房间。
而此时,斯内普的声音在怒吼后消散,湿润的泪滴也已经干涸。
他就站在魔药大师的面前,眼神从一开始的诧异逐渐转为空洞,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,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————
有些不太对劲。
吼完人的斯内普一直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,温之余的变化被他全然看在眼里。
他从来没有在温之余身上看到过这种情绪。
明明这人就在自己身边,甚至对方的领子都还被他拽在手里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自己好像只抓住了对方的一具空壳,而身体内的灵魂已然不翼而飞。
这种情况有些熟悉,熟悉到斯内普不自觉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噩梦。
那时的温之余是笑着的,和现在的人并不一样。
但是,斯内普确确实实的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两次的唯一共同点。
魔药大师的手指向掌心蜷缩,奋力的攥紧对方的衣领,指关节被捏得咯咯作响。
此刻,他无比清晰的猜到了对方想要做的事情。
他要跑?!
胸膛中原本翻滚着的怒意开始掺杂出一丝难以遏制的恐惧。
两者几乎是同时涌动而来,令他猝不及防,手足无措。
“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