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嘿……”梁大客气连忙说,“哪有的事儿呀?别听闲言乱语,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。”
“是啊,”许金仓气哼哼地说,“是多年的老朋友了,人都说宁占朋友衣,不占朋友妻。你一天装模作样儿,客客气气,挺古董呀。我告诉你,没有证据我可是不乱说的,你和那菊花过不要紧,我俩可是没离婚的合法夫妻,我要告你个通奸罪……”
许良囤怔了:“金仓,你说什么呀?”
那菊花“砰”地推开门,怒气冲冲地边往前走边训斥:“姓许的,你不要逼人太甚。离婚,我马上和你离婚!”
许良囤惊呆了。
“离婚,这么好就离婚!”许金仓并不示弱,“要离,我先告你两个通奸罪,然后再离婚。”
那菊花声嘶力竭地怒斥:“滚——滚——你给我滚——”
“金仓家的,”梁大客气说,“别这样,咱有话慢慢说,脚正不怕鞋歪,你不就是在这里住着嘛!”他一拍胸膛说:“姓许的,我看透你了,姓梁的不在乎!”
许金仓嚷得更响了。
大杜从县政府回来到了家门口,听见那边传来了梁大客气和许金仓的暴躁声,像是吵架,急忙走过去。许金仓瞧他一眼不吱声了,看来他是有些怵大杜的。大杜一眼又看见了那菊花,知道出了乱子,有意要杀杀许金仓的威风,把信猛地递给了许金仓。许金仓大略一看,心松弛了一下,从贴心兜掏出钢笔,左手握着《明传电报》,签完字递给了大杜,然后指指梁大客气说:“你等着——”便扬长而去了。许良囤一时间无话可说,跟在他后面溜溜走了。
许良囤一出门,大杜问梁大客气是怎么回事儿,梁大客气说,那菊花补充,大杜忍禁不住气愤地说:“那姨,离就离,不通人情的王八蛋。姓许的不是说你和客气大叔过上了吗,就过了,看他能怎么的,我看,客气大叔比姓许的强多了……”
梁大客气难为情地拦话说:“孩子,说什么呢。”
“客气大叔——”大杜也觉得冒失,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