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杜仔细看着询问笔录,没等潘奉山说完,就摇摇头说:“不可能,不可能,要是我还差不多,俊俊她绝对不可能……”他抖抖询问笔录问:“我见见俊俊,行不行?”潘奉山说:“那恐怕不行,审查期间,别说亲属,任何和办案无关的人都不可以接近。”大杜明白这个,把询问笔录“叭”地往桌子上一放,气哼哼地。
许金仓、那菊花从急救室一出来,许良囤、杜裁缝、杜丽娘、杜二急忙围了上去,杜丽娘先开口问:“亲家,家福怎么样?”
“哎呀,”那菊花擦擦眼泪说,“亲家呀,吓死人了,流血过多,三四个小时前,心跳微弱得要查不出数来了,血压也险些没有了,好了,这会儿好了,做完手术,又输了血,没生命危险了。”
“唉——”许金仓叹口气说,“好是好了,可现在还不怎么省人事儿。我看,要是落个什么残废,还不如死了呢!”他的话显然有些虚张声势,有意给杜家施加压力。
“要是我孙子残废了,有个三长两短的话,”许良囤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在发颤,“这官司……”
那菊花劝慰说:“爹,反正已经这样了,少说几句吧。”
“少说几句?”许良囤一转头瞪着眼说,“少说几句行,让你们自己说说,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,啊……”他咳嗽两声,脸憋得紫红,显得非常恼怒:“我们许家娶的这是什么……”
许金仓去给他捶背,要拉他回家,被他狠狠推了一下。那菊花着急地说:“爹,这样能解决问题吗?”杜丽娘嘴里嘟囔着:“哎呀,俊俊这个不争气的孩子……”一边和杜裁缝劝许良囤不要生气,别气伤着身子,说他们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俊俊。许金仓也是一直不开腔,在那菊花催促下,他总算是把老爷子拽走了。那菊花转身问:“爹,俊俊呢?”
“我报警了,”许良囤被许金仓拽着边走边回头,像是在发泄,又像在示威,“让公安局抓走了。”
杜丽娘伸着脖子喊:“家福他爷爷,你说什么?不能这么干啊,那是你孙媳妇呀……”
许良囤厉色绝情地说:“我没有这样的孙媳妇。我报警了,让公安局抓去了,让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