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我才看出来,你们都不是杜家人。”杜二有些暴跳了,“一个个都吃里爬外。”
俊俊一怔:“二弟,你这是怎么说话呢,啊?我可把自己当成是杜家人了,也拿着你当我亲弟弟了。”
“胡吣!”杜丽娘指着杜二训斥说,“你个混账东西。”她瞧瞧俊俊,气得直喘粗气,忙跨过去一步说:“俊俊,别听他胡吣,爹娘可从来没这么认为。”她说着,气得伸出巴掌要去打杜二。杜裁缝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,忙制止说:“老二这话不对,算了,算了,等都消消气再说吧。”话音刚落,大杜满脸汗珠,乐呵呵进了家院,杜丽娘扯着俊俊进了屋。杜裁缝忍不住劈头盖脸地说:“我说老大,你知道不,眼下小小县的人都高看你一眼,瞧你和青草在马车上嘻嘻嘻,哈哈哈,还躺倒人家怀里去了,这是咋回事儿呀?……”
杜二已经回到自己屋里侧耳听着,杜丽娘和俊俊在主屋里也在侧耳听着,都捏了一把汗。杜二心想,这爹倒是亲爹,向着自己的儿子。如果他敢和爹干起来,就把他撵出去,他当他的英雄,自己和爹娘过自己的裁缝日子。杜丽娘和俊俊想到了一起:这爷俩本来就有个小疙瘩,谁知从心里解开没有呀,要是真干起来,这家可就要出大乱子了。
“爹,瞧你说的,”大杜乐呵呵一笑,把上衣一脱,顺手扔在一个长条凳上,一边去打水洗脸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,“这个青草呀,小时候还真没发现,和我客气大叔客客气气的脾气可真不一样,像一锅火热热的开水,把那马赶得直尥蹶子,那车三晃两晃得简直让我受不了了,她还笑。我二弟还要娶她呢,嘿,我看呢,到时候还不得受气呀。”他洗把脸边擦边开玩笑地说:“嘿,有我这个大哥,谅她也不敢!”
杜丽娘一听,心里踏实了不少,一步跨出屋来问:“老大,你怎么帮着青草扛上麻袋了,不是上班去了吗?”
“哎呀,娘,”大杜边擦脸边往杜丽娘跟前凑凑说,“我要下班了,青草赶着车给豆腐坊拉豆子,她说豆腐坊也下班了,只有她爹和保管员等着卸车,让我去帮帮忙。客气大叔对咱家的事儿这么上心,再说,我发现二弟看中了青草呢,我就得往一家人上凑乎呀,让你说,我能不